刘邦已经忘了这是他穿越到这穷乡僻壤的第几个年头了,不同于故乡的春夏秋冬分明,爱尔兰整个地区每天不是下雨就是飘雪出个太阳就跟过节似的,这让他无限怀念穿越前的日子特别是在犯风湿病的时候。不过相信这种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经过三十年的奋斗从一开始的班特里伯爵到现在整个爱尔兰最有权势的公爵,刘邦具有一统爱尔兰岛的资本,而根据前线传来大捷的战报相信不久之后就能完成自己建立王朝的野心了,在这些愉快消息的烘托下爱尔兰恶劣的天气似乎也不是那么惹人厌了。不过根据刘邦三十多年的统治经验这种快乐的日子一般都维持不了多久,爱尔兰岛的生活就是在一堆坏消息中等待好消息,这个落差是痛苦的以至他患上了精神紧张的毛病。所以当身为继承人的儿子刘英来到宫廷要求会见时,刘邦自然是做好了听取坏消息的万全准备了。
刘英“关于殿下之前的建议,我已经想好答复了。所以今天过来向殿下诉说我的选择。”
刘邦“这么说你是准备好与那个低贱的女人离婚了?”
刘英“不,我来拒绝的,殿下。”
刘邦 “我知道你之前被你那出身高贵但粗鲁,暴躁的妻子伤透了心,以至三番五次的跑到我这里要求出去游历,你是公爵领将来的继承人未来的艾尔雷国王怎么能够去参加那些可能毁了你的骑士团或者佣兵团。实际上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是我第一次对外说起这件事,你不要对任何人说,我的孩子。当得知你的第一任妻子偷情时我也如火山般恼怒,我们家族史上也不容许这种污点,相信上帝也会原谅我们。”
刘英“是您,干的?我的殿下,我的父亲?”
刘邦“是的,我的儿子。不过放心她也是王国第二代继承人的妻子,第三代继承人的母亲。我保证对她没有进行别侮辱,也尽量减少了她死亡的痛苦。在将来王国的历史上她只是一个不幸死于意外的好妻子,好母亲。”
刘英“但是我现在的妻子,可伶的特蕾莎没有犯任何错,除了那低贱的出身,她没有任何缺点。”
刘邦“可是吾儿,你也不得不承认她也没有任何值得夸耀的优点不是吗?按照我的观点来看她只是一个凡人。一个最普通的人。”
刘英“难道普通也是罪过,父亲。”
刘邦“如果我们只是班纳特伯爵也许这并不是什么缺点。但是儿子相信你也知道,本家马上就可以正式宣称爱尔兰的王位了。马上苏格兰,英格兰的公主们会如饥似渴的希望本家的继承人能够迎娶她们,她们可以获得一国主母的待遇,而我们可以获得她们对她们祖国的宣称权。现在也许看不到任何作用,但是五六十年后本家的王旗将会竖立在伦敦和爱丁堡的城头,那时最严格的法理学家也不会对本家的统治的正当性产生质疑。而现在阻挡这一切的只是一个平凡到可伶的女人而已,即使到现在她甚至不知道我们正在谈论她的生死。”
刘英“可是我爱她。”
刘邦“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正如爱不能给予你伯爵的地位与华丽的宫廷。如我所言她的平凡就是她最大的罪过,你那单纯的爱无法救赎她那低贱的出身。既然我能暗杀一次自己的儿媳,那么我便能第二次处决自己的儿媳,即使与你交战或者封臣们集体反对也挽回不了我的心意,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封臣们对我的反感只会变成对你的尊敬与爱戴。当然我可以选择让你继承王位之后再让你离婚,但是你也知道我们与教皇的关系并不好,他是不会允许我们的提议的。”
沉默蔓延了整个大厅,侍从们早已退去,除了拍打在窗户的风雪以外会议厅里没有其他声音。刘邦看了看刘英,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是自己的儿子。不管是性格还是才能都很像自己穿越前的太子刘盈,性格就是一团棉花,才能就是一潭死水,可偏偏在某些地方有自己的坚持,可惜每次坚持的事在刘邦看来毫无价值。而现在的时空可没有那个恐怖的老婆吕雉,不管是能力上和情感上,单凭他自己都无法与刘邦抗衡。
刘英“教皇大人三年前曾经说过参加十字军便能救赎一切罪过,那么既然她有不可饶恕的罪过,我愿参加十字军替她赎罪。”
刘邦“本家现在战事吃紧,只有300轻步兵可派,法蒂玛王朝随便一支斥候都有上千之众,而且你我都知道教皇这次十字军东征已经必定失败了。你这么做也仅仅只能保护她到你继位为止,参加东征后教皇将会允许我们关于你婚姻的提案。”
刘英“至少我可以打消您直接剥夺她的生命的念头以及确保在我继位之前的幸福时光。”
刘邦“你可能会死的,圣战的残酷超过你的想像我的儿子。”
刘英“这对我是最大的奖励父亲,我避免了在有生之年失去我最爱的女人。”
刘邦“为了一个普通到可恶的女人,值得你这么做吗?”
刘英“我爱她,这些便都值得了。而且父亲,我自己也知道,自己在你眼里也是一个普通人,我爱她是因为她和我一样普通。我救赎的不仅是她也是我,我的普通也是罪过。”
刘邦“但你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没有任何罪过。”
刘英“她也是别人的女儿,即使她的父亲不如您一般伟大。”
刘邦“你退下吧,我会如你所愿向教皇提出参加圣战的。但你要记住你只有300轻步兵和三艘破船。”
刘英“感谢您的仁慈,请问最后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刘邦“给我活着回来,不管你是病了,伤了还是残了。”
刘英“知道了,父亲。”
后记;战争中刘英的三百轻步兵遇到了法蒂玛王朝主力一万五千人,士卒全部阵亡,刘英重伤,此事后世据传有其父刘邦的操作。第一次圣战结束后,刘英回到当时已经是艾尔雷王国的爱尔兰岛一年后死去,其子成为王朝继承人,特蕾莎被嫁给其他贵族,很普通的过完了一生。刘邦听到刘英死去的消息时只说了一句“我得更加努力工作了”,之后便奇迹般的消除了紧张不安的特性,活到七十四岁孙子成年后才死去。艾尔雷王朝介入继承人婚姻的传统延续两百多年,无数秘史奇案皆由此开始,以至于欧陆贵妇们日夜祈祷自己不嫁至艾尔雷宫廷,“愿你成为艾尔雷王后”在那个时代成为欧洲妇女之间流传的最恶毒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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